泛谈工艺战舰“板瓶观”

泛谈工艺战舰“板瓶观”

在工艺战舰玩家群体中，板瓶观肯定是个绕不过的话题。板瓶观这个词是一位友人提出的，其实早已有之。“板瓶观”的差异，是工艺战舰不同玩家群体产生激烈冲突的原因。而其内涵，则在于是否对“板子”和“花瓶”的对立持有某种意见。

在工艺战舰这样一个披着沙盒设计外皮的PVP对战游戏里，不同人追求的游戏目的不同。有些人选择外观和受到赞美的能力，但有些人则选择实战能力和获胜能力。实战和外观，在工艺战舰里面是不能相融的。这里面有一系列的原因。
原本，游戏机制就导向实战，工艺战舰设计的一系列机制，包括排位赛奖励，都围绕着实战并为之服务。在这个游戏内，由于开发组（主程依然是身兼策划、总务多职于一身的雷清扬）的代码水平有限，不能很好的还原海军对战的机制，而是搞了一大堆魔法的机制和修正机制，俗称“屎山”（这是搞程序的一个常用词），所以游戏中为迎合机制而设计的玩意经常完全不符合海军机制，而是一大堆魔法合成的玩意。这种东西，一般人们称之为“板子”，因为其外观经常是一块方块，上面堆满火炮，毫无美感可言，只是战斗力十足，令人望而生畏。

注：常见的“板子”，一般是指完全放弃传统外观、极致利用机制，追求极限性能的实战作品。

在不久的之前，“板子”是受人厌弃的。原因比较复杂。首先，是工艺战舰创立所依照的游戏文化的传统。汉莎雷清扬为了获得BSC/WSC系列玩家群体的话事权和主导权，在曾经的BSC/打造，展开了一系列轰轰烈烈的反“板”行动。这一行动一直持续到工艺战舰：重聚，建立之后。当时有个“茕海军部”，由一系列外观大佬组成。这些大佬，各个造船外观都是一绝，战斗操作技术也不错，再加上许多人都在游戏草创期间赞助过，是游戏最初的合伙人，因此具有很优越的地位。
可是一个对战机制极度不完善的游戏，必然会导向利用不完善机制造出来的东西。后来，有一些人发现了对战机制的漏洞，并且合理或者不合理的利用了它们，于是最开始的“板子”出现了。为了遏制这些现象，汉莎先后引入了炮座机制、装甲板机制、崩落机制、HE机制，等等。但是因为最初没有一个统一的企划，而且代码能力也十分有限，他的作品无非就是屎上加屎，叠出一座高的让人生畏的屎山，除此之外别无增益。自装甲板投入实战开始，从早期的叠800板导致打不穿没伤害，到出现跳弹以后的船头小角度硬跳的“公海恶人”，到增加大角度崩落以后的一大堆分区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，越来越多叠加的魔法修正机制，只带来了越来越离谱的研究机制的作品。

汉莎他们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，是因为以他为主程的开发者水平有限。但他选择的解决方式，让人拍案叫绝。他利用自己创造出来的“花瓶”玩家圈子，打压由其他玩家自发组成的“板子”玩家圈子，并把它作为一种传统加以发扬光大。于是，最开始的“板瓶玩家”的对立冲突就出现了。这一冲突最激烈的时候，是有伞舰队VS其他玩家的“舰政时代”。那时，有伞很多有能力的人士造了一批深刻理解实战机制的“板子”，在公海大杀特杀。游戏一些其他玩家则组成反有伞同盟“OUF”，进行针锋相对的回击。作为这一同盟的有幸参与者，笔者清楚的记得，主要骨干成员包括会截取图纸的mio和九黎，等等。他们用技术回应技术，用金钱强行堆出实力。后面干脆就到了有水攻和sm-33的时代，变成了mio式战舰——硒妈、咸蛋和206.2独霸公海的时代。这些玩意基本上有合适的外形，但是要不暴力堆炮大力出奇迹，要不就是用了一些技术，总之不符合开发者和他所依靠以斗争的“花瓶玩家”的审美。此时的公海话事权，虽然被具有一定外观的设计暂时夺取，但是其实他们已经向制造“板子”的机制做出了妥协。这说明一个问题：由开发者人为设置的“道德观”和挑动的玩家斗争，其实是不足以遏制板子崛起的趋势和“板瓶合流”的倾向的。

注：某位友人绘画的梗图，紧跟当时的形势。

2020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退坑，期间断断续续玩过，但是没有形成体系。我只知道，后来游戏为了骗人充钱，不断推出破坏平衡的新的武器，然后不断增加新的限制，总之越改越魔法。这段时间里，新公海F4相继入坑，他们依照自己的理解，很好的抓住了机制，然后造出一些十分贴合机制的强大作品。其中部分人是在入坑时没有任何海军基础、而一心钻研机制的。因此，没有了海军情怀的束缚，他们的纯机制船异常强大。在他们那里，是看不到海军情怀的，能看到的只有对胜率的追求——这何尝不是游戏发展的大势所趋？

注：（上）大C的油漆厂作品，部分利用机制，部分侧重外观，但是不符合海军的外观审美。

（下）nitr的类似外观作品，原理类似。

游戏逐渐走下坡路以后，工艺换了策划，由林大炮代替汉莎出任，走到前台，但是总务和主程依然是汉莎，而且最大股东和受益者也是汉莎——很明显，雷清扬是打算退居幕后，远程操控，找人背锅了。此时的公海，由于玩家逐渐减少，而且雷清扬玩eve逃避游戏开发者的责任，基本放弃了对游戏玩家板瓶选择倾向的干预，所以，“板子”玩家强势崛起，大大提高了在公海的话事权。从某些人的科技船一次次击败另一些人的“正常”船，到后来所有人都或多或少采纳了“科技”，到后来“板子”与战舰逐步齐头并进，尊“瓶”讨“板”的基础逐渐被消灭，“板”与“瓶”的界限逐步模糊，直到今日。

注：本人的小型战舰“诸法空相”，该舰引入了头尾放置的鱼雷、以及5个全向主炮塔，这明显是对实战性能的妥协。在过去，这是不会为严格遵照外观的“花瓶党”及其追随者接受的。但是现在，这无伤大雅，因为更为激进的设计比比皆是。

现在来看，制造“板瓶对立”其实是雷清扬的阴谋，目的是挑动玩家对立，以花瓶玩家对板子玩家的斗争和压制，掩盖游戏机制没法完善的问题。可惜这一计策最终还是失败了。也许有或多或少的影响，雷清扬从此沉迷eve，不问正事。也许从他和他的蹙拥的视角看，游戏的传统就已经被逐渐瓦解了，相当于雷清扬和其党羽的话事权被夺取了。既然玩家群体已经醒悟，自己不能做到通过制造内耗，绝对领导玩家群体，工艺战舰圈子就没有继续维持的必要，游戏也没有继续开发的必要了。干脆的，开发组原地解散，放弃更新游戏，只有重聚互娱的法人翔翔——你游持股10%的最大冤种，用自己银行卡里抠出来的钱勉强续费服务器，来勉强维系游戏的正常运营。
到了工艺战舰被“铁拳”的今日，许多人，包括笔者本人，其实已经放弃了对“板子”与“花瓶”的纠缠。笔者承认自己技术力不足，无法造出优秀的板子，但更多的玩家，其实是心里依然存有对海军情怀的幻想，所以坚持制造具有船只外观的战舰罢了。

承认“板子”更强，其实是一种趋势。不一定非得是板子，一部分运用了类似技术的战舰，也能做到又好看又能打。在这背后，其实是合理利用游戏机制这一趋势逐渐被认可，以及抱残守缺地坚持“海军情怀”的做法逐步被摒弃。这是游戏正常的走向，只不过，在游戏已经在走下坡路的时候这一倾向才姗姗来迟。
可感可叹的是，如果工艺战舰开发组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，不刻意制造矛盾，而是摆放正确的开发方向；或者增强自身的代码能力，写出更加合理的代码，那么，工艺战舰是否能够走的更远？可惜，历史没有如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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